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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張撲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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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張撲克牌

此時此刻,若月千雪終於明白為什麽經理不自己送酒進來。

這個房間的氛圍壓抑的讓人難受。

諸伏景光看到千雪的瞬間還有些驚訝,她不是保潔嗎?但是這抹驚訝被他掩藏的很好,演繹著蘇格蘭時候的他唇邊勾著似有若無的笑,眼底盡是冰冷疏離。

安室透的目光在若月千雪的身上游離片刻,眼中的邪肆也逐漸放大。

至於萊伊,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若月千雪沒有別的表情。

而與若月千雪正對面的男人,順長的銀發極為的奪目,他的眼神裏反覆含著刀片。

這四道包含著不同情感的視線落在若月千雪的身上時她覺得皮膚有一絲刺痛感,若月千雪

在四個人的註視之下走到了桌子前,她微微欠身將酒瓶都放在桌子上。

琴酒:“開了。”

若月千雪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情緒,拿出開酒器:“好。”

蘇格蘭的視線跟隨著千雪移動,雖然昨天在銀行就知道她的膽子很大但是沒想到在琴酒的面前,她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害怕的模樣。

波本單手撐著下巴,目光頗有些玩味的看著若月千雪。

他發現自己看不透這個女生。

若月千雪開酒並不熟練,準確來說這是她第一次開酒。

不夠嫻熟的動作惹的琴酒蹙眉。

“蠢貨。”

若月千雪的手停頓了下來,下壓的唇角流露出一絲不悅。

竟然罵她???

若月千雪緊蹙眉毛,握著酒瓶的手逐漸收緊。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罵蠢貨,她真的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蘇格蘭看到千雪的五指在用力,生怕她真的和琴酒起爭執。

波本勾著玩味的笑容,褪色的瞳孔裏散發著危險的光芒:“一看就是新來的小姑娘。”

安室透的話語讓若月千雪冷靜了下來,她握著酒瓶的手也逐漸松懈了力道。

萊伊起身握住若月千雪的手腕,聲音冷的能凍死人:“給我,浪費時間。”

若月千雪松開手中的開瓶器然後站直身子:“抱歉,我第一次開酒。”

蘇格蘭唇邊的笑容淡漠至極:“這裏不需要你了哦。”

若月千雪神色覆雜的看了蘇格蘭一眼然後抱著托盤離開包房。

離開包房的那個瞬間若月千雪深吸了口氣,他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身上的壓迫感那麽重?

還有那個銀發男人,她總覺得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殺掉。

被殺掉?

若月千雪忽然清醒了許多,她擡起手罩著自己的臉。

所以伊織才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和這裏的客人扯上關系並且希望自己趁早離職。

若月千雪回到吧臺前,經理問:“沒出什麽岔子吧?”

若月千雪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的膽子真的很小。”

經理語塞輕咳了一聲:“哈?我的膽子小?”

若月千雪似笑非笑:“VIP客戶,經理不自己去送是不是不合適啊?”

經理抿著嘴笑的尷尬:“千雪,你應該也挺累的吧?你可以休息半小時去買點吃的。”

若月千雪:“好。”

若月千雪披了一件外套就去了附近的便利店。

*

琴酒將一張照片甩在桌面上,照片裏的男人只是張虛影。

波本:“這次的任務對象連外貌都沒確定?”

琴酒:“這個人很狡猾,他有好幾個身份。”

蘇格蘭盯著照片沒有說話。

萊伊:“幾天?”

琴酒倚靠在沙發上:“十五天。”

蘇格蘭冷淡的詢問:“連對方的長相都沒確認,只給十五天是不是太少了?”

琴酒冷冽的目光落在波本的身上:“波本,你能辦到的。”

波本笑的肆意又有些無辜:“我不否認我的能力,但是這個人的資料確實太少了。”

琴酒:“十五天,別讓我說第三遍。”

說完,琴酒將沒有抽完的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用腳碾滅。

“組織裏不留廢物。”

留下這句話,琴酒就走了。

萊伊拿起照片冷笑了一聲:“這個人,我見過。”

波本和蘇格蘭同時轉頭看向萊伊格外的有默契:“你見過?”

萊伊:“波本,還記得我們任務失敗的那次嗎?”

波本:“嗯。”

萊伊:“他當時就在附近。”

他當時在遠程狙擊的時候掃到過這個人。

波本皺眉,一言未發。

那次任務的失敗雖然是他刻意為之,但是他當時就發現有另一方勢力參與其中。

蘇格蘭:“看來這個人的存在對組織的威脅很大。”

萊伊眼中綴著冷意:“他的情報可以交給我。”

波本笑了笑:“萊伊不當情報人員實在是可惜。”

萊伊冷笑一聲沒接話。

蘇格蘭:“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散了吧。”

蘇格蘭起身將包背好率先走出包房,波本也跟了上去。

蘇格蘭走出包房的時候視線在吧臺附近停留了片刻。

波本:“你在找人?”

蘇格蘭看到萊伊還在包間內才低聲說:“嗯,剛剛送酒的那個女生。”

波本:“找她做什麽?”

蘇格蘭:“就是不太放心。”

波本和蘇格蘭說話的功夫走出酒吧並且繼續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

離開酒吧,兩個人紛紛褪下偽裝。

安室透:“你認識那個女生?”

安室透驚詫於hiro和若月千雪竟然認識。

諸伏景光:“昨天剛認識的。”

安室透:“我也不是第一次見她,我一直覺得她很眼熟。”

諸伏景光轉頭看向安室透:“眼熟?”

安室透的神色變得嚴肅了許多,他註視著前方:“我曾經在H國執行任務的時候,組織派了一位女成員協助我。”

涉及到組織成員,諸伏景光的語氣也跟著緊張:“還有這件事情?沒聽你提過。”

安室透無奈:“雖說是協助我,但是那位代號成員實力很強,我還沒趕到現場她就解決了對方,然後就走了。”

諸伏景光詫異:“原來是這樣。”

不過組織裏臥虎藏龍又在各個國家都有勢力,有這樣厲害的代號成員存在並不奇怪。只是若月千雪給他的感覺並不是組織成員。

諸伏景光還是說出自己的判斷:“但是若月小姐應該和組織沒有關系。”

安室透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沒關系那是最好的,只是看著眼熟難免會去懷疑。”

自從臥底組織以來,降谷零就變得越來越謹慎也越來越警惕,很多時候也很多疑。

但他必須這樣,否則稍有差池,他和hiro都可能萬劫不覆。

諸伏景光:“我理解,畢竟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

安室透忽然停下腳步。

諸伏景光:“怎麽了?”

“你要找的人在那裏。”安室透擡了擡下巴示意諸伏景光看過去。

諸伏景光順著安室透指引的視線看去,若月千雪正坐在便利店的窗戶前啃著面包,她吃完最後一口面包之後就將包裝扔進垃圾桶裏然後從便利店出來。

若月千雪出來的時候餘光瞥見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但是她選擇沒看見。

雖然她認為綠川先生不是壞人,但是今天在包房裏這幾個男人的氣場實在不像好人,她想起昨天綠川先生嚇唬自己時說的話。

就因為他在歹徒面前挺身而出就可以把他完完全全認定為是好人嗎?

現在想來,他當時說這番話也許別有用意呢。

若月千雪加快步伐,她只想讓自己的身影立刻從安室透和綠川光的視線裏離開。

她走得急切,甚至沒有註意到玫瑰花從自己的身上掉落。

安室透看著躺在地上的玫瑰花平靜的說:“若月小姐掉落的東西還是應該還給她吧?”

諸伏景光:“嗯。”

對於自家幼馴染的想法,諸伏景光瞬間就猜到了。

他是想借著換玫瑰花來試探若月千雪。

諸伏景光:“不過你要小心她手上的道具。”

既然把玫瑰花都藏在身上,想必若月千雪還會藏別的道具。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在前方的岔路口分開。

拉遠距離之後若月千雪放慢了步伐,她剛剛卸下戒備就聽到很輕盈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若月千雪:?

不是吧?那兩個人追上來了?

若月千雪感覺身後的人似乎是用跑的,心中的不安被放大。

回想起之前在包房裏的情景,綠川光和安室透的樣子實在不像好人。

難怪松田警官那麽警惕綠川光,或許他真的是罪犯,至於那個曾經在黑夜裏行俠仗義的安室透她也覺得極有可能是犯罪分子。

她和安室透交過手,安室透的近戰肉搏的能力很強,她難以應付。從昨天在銀行的表現來看,綠川光肯定練過柔道或者是逮捕術。

不管怎麽想,她的勝算都很低。

但如果對方真的圖謀不軌,她不能坐以待斃。

若月千雪蹲下身子,她將纏繞在自己小腿上的透明絲線解開然後攥緊在手裏,等著身後的身影靠近的時候,若月千雪擡起攥著絲線的手準備攻擊。

安室透先一步握住若月千雪纖細的手腕並且加大力道,另一只手虛搭在若月千雪的肩膀上。

若月千雪想要掙紮卻在感受到安室透的力量之後選擇放棄。

與此同時,諸伏景光背著高爾夫球桿包逆著月光朝著若月千雪走過來。

他俊逸清冷,蔚藍色的貓眼在此刻顯得極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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